女院长怒了！江汉油田总医院改制被指多处违规
2019-08-07 严树 健康界
2019年7月31日凌晨，雷正秀在微信群发布自己连夜赶写的《给全体员工的一封信》。“我已经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了！没有经验、价格最低、方案没有别家的好、后期对医院没有任何承诺，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作为湖北江汉油田总医院（下称江汉总医院）的院长，雷正秀”夜不能寐“，撰写一封长达2600多字的信吐露心声。7月30日下午，可能是决定江汉总医院未来命运的一天。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召开遴选会，与三家备
2019年7月31日凌晨，雷正秀在微信群发布自己连夜赶写的《给全体员工的一封信》。
“我已经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了！没有经验、价格最低、方案没有别家的好、后期对医院没有任何承诺，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作为湖北江汉油田总医院（下称江汉总医院）的院长，雷正秀”夜不能寐“，撰写一封长达2600多字的信吐露心声。
7月30日下午，可能是决定江汉总医院未来命运的一天。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召开遴选会，与三家备选公司进行竞争性谈判。最终，深圳海王集团得票最高，超越华润集团和新里程集团而胜出。如果不出意外，海王集团将成为这家国企医院的新主人。
遴选会一结束，雷正秀就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她在《给全体员工的一封信》中，公开质疑遴选过程涉嫌违规的情节：“会场不录音、不录像、不设监督人员、没有职工代表参加，也不让医院独立董事参加，结果选定毫无医院投资与管理经验的海王集团成为投资者。”
按照组织程序，医院班子意见不统一，接受投资的决定就无法上报到医院的上级单位江汉油田管理局党委批准。因此，目前江汉总医院改制正陷入僵局状态。
雷正秀向健康界表示，她坚决抵制目前的遴选结果。为了让医院职工的权益不受损害，她才发出公开信，带有一些自己的感情色彩，没有想到引发这么大的反响，但对自己在公开信中所说的内容负责。
提及医院和职工的最新状态，雷正秀说，医院管理班子已做一些稳定队伍的工作，医院运转正常，只是员工对遴选投资者过程的违规质疑已形成普遍现象，他们很担心医院的前途和命运，因此要求参与进来，要求民主决策。该院人力资源部主任肖德宏也描述了类似的状态：医院目前运行平稳，但员工心态不是很平静，他们在为医院的前途担忧。
健康界最新了解到，目前出资人代表希望拿回投资者的选择权，甚至应该让职工代表一起参加选择，以推翻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的决定。
企业医院改制本是落实国家社会办医政策的重要举措，为何部分个案出现医院管理者的抵制？企业医院在改制过程中哪些行为属于程序违规？医院出资人要选择什么样的投资机构进入才有利于医院发展？江汉总医院目前面临的种种问题，或可为当下处于企业医院改制漩涡中的利益各方敲响一面警钟。
疑问一：遴选会是否存在暗箱操作？
在7月30日遴选会投票之前，作为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的成员之一，雷正秀说她已经察觉到不一样的氛围。
“从三家竞标方考察回来，直到投票当天，医院董事会就没有开会讨论过竞标方的优缺点，也没有安排任何职工代表与投资机构见面。这很不正常。我从没有听说国企医院改制过程中，投资方还没与职工代表见面之前，董事会成员就迫不及待地拍板决策。”雷正秀表示。
投票结束后，雷正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出炉：海王集团胜出。
当天的三家投资机构中，海王集团的书面出价刚开始是最低的。“不可思议的是，现场董事会成员不断暗示其修改价格，直至与其他投资方价格一致，这是严重违规。”雷正秀认为，正是现场有董事会成员的帮助提示，才让海王才成功竞标。
雷正秀表示，她之前一直坚持遴选现场要设置录像录音，给医院改制留下关键史料，也对遴选过程进行公平公开公正的监督，但该提议被董事会否决。雷正秀还透露，投票现场没有职工代表参加，也不让江汉油田委派的独立董事参加，同时拒绝员工代表列席，这在其他企业医院改制过程中很少见。
针对院长雷正秀的质疑，江汉总医院董事长胡望明予以否认。他向健康界表示，遴选会是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按照总医院出资人代表大会确认的改革方案和方法来执行，程序规范，不存在违规现象。至于遴选会现场不录音不录像，也是此前集体讨论决定的。
据了解，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共由10名成员组成，其中医院董事会成员5名，医院中层代表5名。总医院出资人代表大会由50名职工组成，按照江汉总医院的《医院章程》第二十八条规定，总医院出资人代表大会行使以下职权，包括决定总医院的经营方针和投资计划；审议批准董事会的报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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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遴选会上，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的多数票投给了深圳海王集团。而该小组是否具有决定买家（投资者）的权利受到不少人质疑。
在肖德宏看来，不论最终选定的结果是谁，目前的程序都涉嫌违规。因为，江汉总医院是按照有限责任公司运行，按照《公司法》的相关规定，医院合并需要三分之二职工代表同意才能通过。依照医院章程，这一结果也要经过出资人代表大会和职工代表大会同意。
“出资人代表大会并未明文授权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决定买家，因此，领导小组是无权决定买家的。”肖德宏认为，目前仅靠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的10人就决定医院命运，这在程序上是违规的。程序违规，就会导致结果不正义。“为什么要暗箱操作，为什么不让大家发表意见，为什么要剥夺职工的合法权益。”他要求重新表决而维护股东和职工的合法权益。
选定投资者到底由谁说了算？
健康界查阅2017年六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国有企业办教育医疗机构深化改革的指导意见》（国资发改革[2017]134号），发现有这样的规定：”规范交易行为，公开择优确定投资人，通过市场形成合理交易价格，达成交易意向后应及时公示交易对象、交易价格等信息，防止国有资产流失。重组改制要充分听取拟重组改制医疗机构职工意见，职工安置方案应经职工代表大会或职工大会审议通过。”
也就是说，职工意见对于企业医院改制举足轻重。
疑问二：武汉协和医院或将接盘管理？
参与此次江汉总医院竞标的三家机构分别是华润集团、新里程集团和海王集团。
华润集团是国务院国资委指定的六家国有资本托底平台之一；新里程集团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综合医院集团之一，曾参与多家国企医院的社会资本办医改制；海王集团是专注医药健康产业的大型骨干企业，旗下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目前没有直接运营管理医疗机构的经历。
“海王最初是我们医院的药品供应商之一，听说我们医院要改制，便很热情地提出要收购医院。但他们没有医院运作的经验，对医院投后管理提升一无所知，对医院后续也没有一分钱的再投入计划，刚开始的出价也并不比别家更高。”雷正秀称。
为何海王能够最终胜出？
雷正秀分析认为，一方面是另两家大机构提出的体系化投后管理方案，让一些长期习惯自由的医院管理层感到不安，担心受到约束太多，位子可能还保不住；另一方面，则是经济利益上的。“海王承诺现有高管能拿200万以上的年薪，而且说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业绩压力。海王明确说了只讲收入总量，不讲利润，利润可以完全不要。”
对于雷正秀的这一说法，代表海王集团参与现场竞标的湖北海王医疗集团有限公司总裁助理吴长浩表示，那只是雷正秀的片面看法。吴长浩认为，海王胜出主要有三点原因：
一是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下称“武汉协和医院”)的助力。几个月前，海王已与武汉协和医院谈好（双方已达成初步的合作意见，目前尚未签约），后续江汉总医院的管理将由武汉协和医院负责，而武汉协和医院向民营医院输出管理经验方面已有不少成功案例。上级医院支持医联体建设，比较符合目前国家政策倡导的方向及要求，而且下级医院的疑难病症转诊，对武汉协和医院病源的渠道开拓也有好处。这一点才是海王方案胜出的“制胜法宝”。
二是海王的出价。海王承诺，若现场出价不是最高的，那么胜出后愿意补齐与最高价的差额。
三是职工安置方案。海王承诺，进入医院后绝不裁员，但个别不听指挥的除外。而且，还会选派有潜力的医护人员去武汉协和医院学习进修，回来后就有可能升职。
武汉协和医院作为一家国内知名的大学附属医院，是否有意向参与江汉总医院的管理？健康界联系到武汉协和医院院长胡豫，他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
疑问三：抽血还是输血？
收购医院不寻求利润回报，也不直接管理，海王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海王的现金流极其紧张，急需有良好现金流的江汉油田总医院为其输血。”这段时间“自学财务”的雷正秀认为，海王生物资产负债率畸高，实际可能已经资不抵债。“前段时间康美药业等财务造假的案例让人触目惊心，我不想医院也陷入到这样的局面。”
雷正秀还发现，海王生物的盈利能力也有问题。2018年营收达到383亿元，扣非之后的净利润只有8900多万元。海王生物连续三年现金净流量为负数，而且海王集团持有的海王生物股份99%已经质押。这些都表明，海王生物的资金链极为紧张。
而江汉总医院年营收规模上亿元，现金流很好。雷正秀表示，江汉总医院目前有工作人员1600多人，床位1200张，年门急诊量80多万人次，年住院病人3万余人次，手术近万台次。尽管目前是海王集团参与医院竞标，但雷正秀担心医院最终会成为上市公司海王生物的盘中餐。“之后就会把医院注入上市公司，在资本市场上讲故事，医院成为挽救上市公司股价的救命稻草。”
对于雷正秀的质疑，吴长浩表示，那纯粹是她的主观猜测。江汉总医院目前的现金流，对于年销售规模近600亿的海王集团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海王希望在这几年成为世界500强，因此需要不断把现金往外投。只要是处于扩张期的企业，现金流基本上都是负的。对于能够举债发展这么多年，正说明海王的授信口碑很好。
对于未来医院的管理，海王会按照“所有权和管理权分离”的原则，实行三方（海王、武汉协和医院、江汉总医院）共管模式。吴长浩承认，对医院的利润不做要求，但会要求医院未来三年的营收达到6亿元，每年增长3000万元。另外，海王更看重的是通过互联网+为医院带来更多的增量业务和利润。
反思：改制呼唤专业接盘侠
一方面是医院董事会极力促成收购，另一方面是院长极力反对收购。江汉总医院上演的场景，折射出国企医院改制大潮中纷繁复杂的利益风云。
2017年8月，国资委等六部委出台的《关于国有企业办教育医疗机构深化改革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国企医院的4种剥离路径：1/3关闭撤销或转为企业内部的门诊部；1/4移交政府；1/5由国家认可平台资源整合；1/6引进社会资本，重组改制。
剥离企业医院的进程远比预期更加艰难和缓慢。国务院国资委不得不在时间上做出让步，把企业医院的剥离大限从原定的2018年底延后到2021年，增加三年“缓冲期”。
国企医院的身份也变得十分尴尬。正如雷正秀所说，江汉总医院虽接受地方卫生行政部门的管理，但只是业务上的。主要管理部门还是油田管理局党委。医院身份既非卫生行政部门下属的事业单位，也非民营机构，十分模糊。
正如当年的国企改革潮一样，国企医院的改制难度很大：地方政府不愿接手，国有平台挑肥拣瘦，社会资本又不被信任。因此，国企医院改制才成为多事之秋，背后不仅是利益之争，还有复杂的人事纠纷。
处于两难中的国企医院，应从哪些角度判断进入者是否靠谱？选择具备什么特征的进入者对医院未来发展更有利？这些问题，也在困扰着国企医院的管理者。
对企业医院改制有多年观察与研究的行业资深人士、健康号专业作者肖海峰认为，资本具有逐利性，一些社会资本单纯从资本的角度考虑企业医院的重组改制，忽略了企业医院改革的关键问题——专业化管理能力的缺失。他们在参与企业医院改制后，单纯从资本的角度考虑回报和退出，把专业化管理只是作为故事来讲，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和教学科研等投入较少，也忽视了企业医院的公益属性，使企业医院成为资本市场上的标的，造成企业医院的二次改制或多次改制。
因此，他提醒医院管理者在选择投资者方面要从五个方面考量：首先要求投资者正确认识企业医院。企业医院长期缺少投入和专业化管理，不论怎么改革，关键是要建立投入机制，引进规划、学科、运营、绩效、品牌等体系的专业化建设，破解企业医院生存和发展困境；二是要选择战略投资人，而非财务投资人；三是能够承担短期的亏损能力；四是投资者要有医院和医疗健康产业的专业化管理经验；五要能够避免短期的资本化运作。
一句话，专业化的重组需要专业化的管理，专业的事还应交由专业的人来做。资本的进入，意在通过改变机制来激活管理，但管理还是应交给医院的专业人士来做。而如何协调好资本方与管理方的利益关系和责任分工，不仅考验的是人性的贪婪与欲望，还考验的是双方的智慧与胆魄。
一石激起千层浪，雷正秀的公开信让备受关注的企业医院改制再起风波。江汉总医院能避免重蹈茂名石化医院和岳阳石化医院的覆辙吗？万众瞩目中，各方势力在角逐，没有哪一方能笃定自己会笑到最后。可以确定的是，多一份理性的选择，就少一份损失的风险。
附：给全院员工的一封信
总医院的全体员工：
今天下午医院产权改革领导小组举行遴选会，与三家备选公司进行了竞争性谈判，最终投资者确定为海王生物。我已经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了！没有经验、价格最低、方案没有别家的好、后期对医院没有任何承诺，他们也好意思说得头头是道！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事实上这个结果在几个月前就已确定，并且在领导小组及部分干部职工中早已不是秘密。尽管我收集了很详实的资料、咨询了我所能接触到的相关专业人员、并努力说服领导小组成员能认识到其中的风险，避免重蹈茂名石化医院和岳阳石化医院的覆辙，把医院带入无底的深渊。
但是，我遇到的是永远叫不醒的人，他们不听、不看、不学习、不讨论。董事长胡望明作为把握医院改革方向的主要领导，自称无法对上市公司进行评价，因此从未看过、分析过海王年报及有关报道，也自称从未听到过职工有什么议论和担忧。总会计师、董事会董事江军作为领导小组中唯一的财务专业人员，也以自己无法对上市公司进行评价为由拒绝研究和讨论针对上市公司财务问题的质疑。甚至在我提出如果大家不懂，我们一起来学习或咨询专业人员的意见时也一概忽略。我咨询了负责我院财务审计工作的会计师，他给我的建议是对已经有那么多证据提示财务风险的单位要十分警惕，否则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随后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他们希望引起他们的重视，但是当其他人再去咨询时，会计师已被封口。因此，从始至终他们从未弄清大家质疑的是什么内容，也不想弄清，只关心怎样运作投票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么他们如此倾心和维护的投资机构--海王集团是什么样的一个单位呢？这是一家从事药品、保健品生产和药品、医疗器械销售的企业，之前从未经营过医院。其董事长张思明卖保健品起家，一度曾经运作了三家公司上市：海王星辰在美国上市、海王生物在国内主板上市、海王英特龙在香港上市。集团位居中国企业500强，雄心勃勃地马上要成为世界500强。但是可能是基因决定其讲故事的能力更优于经营企业的能力：海王星辰已经从美国下市；海王英特龙在港股的股价只有0.25～0.26港币；海王生物作为海王集团主要上市公司也几乎到了资不抵债的边缘。2018年的年报显示：
1）公司近年来由于快速并购使营业收入连续三年以50%以上的速度增长，但是增收不增利，至2018年末在总收入已经达到了383亿元的情况下，扣非利润却只有8900万元，财务专业人员分析认为可能已经存在较长时间、较大规模的潜在亏损；
2）资产负债率逐年升高，2016年至2018年分别为64.72%、79.05%、82.69%；净资产中商誉占65%。
结合其营利情况，可能已经事实上资不抵债。
3）海王生物资金链极为紧张，现金流入连续三年为负数，
4）海王集团持有的海王生物股份已经99%质押（这是融资的最后一道防线）……..海王集团和海王生物随时都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5）海王集团在给我院的财务问题回复文件中承认在年报中所列河南海王为其第五大供应商是“工作人员失误”。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康美药业近300亿现金一夜消失好像也是用的这个说辞！这说明他们可能存在大量的子公司间互开发票、虚增收入现象，也可能应收账款中有很多是不真实的！财务造假一不留神穿帮了！
这样的造假企业、说谎企业怎能令我们信服！我们选择这样的企业，医院的前途和命运怎能不令人担忧。
董事长胡望明在考察调研结束后的几个月的时间内，从未组织班子就考察情况进行分析讨论以明确各家机构的优势、劣势，进一步需要了解的内容。当出现不同意见时不是正面应对、积极解决问题，而是采取回避拖延的战术，试图通过暗箱操作和拉票的方式控制投票结果以达到他们的目的。遴选会场不录音、不录像，不设监督人员，更没有职工代表参加，也不让医院独立董事参加。以简单多数票确定最终投资者，并且当场宣布。这是决定我们1400名员工前途和命运的重大决策啊！怎能就这样靠运作完成？
他们这样做是为什么呢？他们采取这么神秘的方式是怕什么呢？俗话说“事出反常必为妖”。在医院产权改革开始前，每有投资机构来院接洽，他都避开经营班子只让董事会的部分人员参加；医院聘请的第三方机构也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上，律师事务所进驻医院一个多月都未与经营班子成员见过面，还是在我的几次三番要求下才组织了和领导小组仅有的一次见面会。本来我以为在这么重大的历史时刻，胡望明作为董事长肯定和我一样会有压力；每一个领导小组成员也都会有压力。我们有责任、有义务通过认真分析、思考、研判，投上自己神圣的一票。我实在没有想到胡望明、江军等人会以如此不负责任的态度、如此儿戏的方式来履行广大出资人代表赋予他们的权利！是什么蒙住了他们的眼睛、堵住了他们的耳朵？
在管理局党委要求班子意见不统一不能上会的情况下，胡望明等人置若罔闻，完全不把上级党组织的要求放在眼里。我仿佛看见资本家进入医院后他们会怎样为所欲为；仿佛看见广大医护人员的辛勤劳动却沦为资本家的赚钱工具；仿佛看见对医院绝望的技术骨干只能无奈选择用脚投票；仿佛看见底层普通职工在资本家的淫威下投告无门。茂名石化医院和岳阳石化医院倒闭的样子仿佛就在我的眼前。如果那样，医院1400余员工怎么办？油田职工家属的就医怎么办？油田的稳定和发展又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想到这里，我夜不能寐！
激愤时我不能理解我身边这些和我一起共同战斗，为把医院带向良性发展轨道做出了贡献的战友们为什么会无视那些风险，做出这样的选择来？但是冷静下来我想明白了：毒蘑菇总是披着美丽的外衣！是无良商人用美丽的谎言，用各种诱人的保证欺骗了他们，他们也是受害者，他们也是受骗人。
医院是我们大家的医院，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这几年通过我们全院干部、职工的共同努力，医疗质量不断提高、医疗市场不断扩大、经营能力明显提升、职工待遇普遍提高、员工队伍基本稳定，医院的凝聚力和向心力逐渐增强。这样好好的一家医院绝不能落入骗子资本家的手中！
我们要揭露事实的真相，让广大员工看清资本玩家的本质，看清医院某些人的的嘴脸。他们堂而皇之地说他们看上海王的就是他能给班子的自由！现在我们还有出资人代表大会、还有职工代表大会，他们应该有所顾忌都这样，以后医院到了资本家的手上岂不变本加厉！！！管理局作为我们的上级党组织他们都不管不顾，以后还有谁能管得了他们，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全院广大干部职工们：我们要团结起来，以实际行动戳穿骗子们和阴谋家的丑恶嘴脸！保卫我们的医院、保卫我们的劳动果实、扞卫我们工作和生活的权利！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救世主，只有我们自己！在医院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每一名员工都应该发出我们的怒吼！
起来！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赶走资本家！赶走资本的野蛮人！
院长：雷正秀
二0一九年七月三十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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